“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说罢,谢云辞便看向南燕太子,遥遥举杯,笑得恣意又挑衅。
他这一番话,既把南燕太子的话圆了回去,又戳到了南燕太子的痛处。
鄞州一战,既成全了谢云辞少年将军一名,令北齐士气大增,但同时也让南燕失去了攻占北齐城池的最好时机,兵败后只能退守边境,韬光养晦。
多年来不敢再犯北齐。
姜扶翊闻言,视线终于落在了谢云辞身上,眼神冰冷,甚至还带着不可名状的情绪。
那场战争,始终都未曾过去过。
碍于此刻并不合适,他也未曾发作,只是冷冷看着谢云辞,半晌后一声轻笑,“既然谢二公子都如此说了,孤自然是却之不恭。”
“孤听说谢二公子近年来留在京城,去过不少地方。与二公子同行,孤倒是不用担心无聊了。”
京城中有趣的地方不少,但谢云辞风流纨绔名声在外,姜扶翊此言一出,殿中不知内情的人不免想到花街柳巷的事。
“太子是客,云辞代朝堂招待太子,谈不上辛苦。”
谢云辞面色不改,回话间隙他只飞快瞥了赵琼华一眼,见她如常,他这才松过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之后就由云辞和淮止陪着太子熟悉熟悉京城。”仁宗适时打断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看向谢云辞的目光中也带着些许满意和欣赏。
“太子远道而来,实非易事。云辞,若是太子有何闪失不满,朕可是要拿你问罪的。”
“臣遵命。”
谢云辞朝仁宗拱手行礼,应下这份差事。
闻言,赵琼华不忍蹙眉,还没彻底落下的心再度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