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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就只知道气姑姑。”

席间本就离得不太远,加之淑妃有意让贤妃和五皇子看到那条帕子,特意又展开前后翻折着,满是欣赏和惊叹。

谢贵妃故作好奇,不由得也倾身过去多看了几眼,“郡主倒是有心了。若论精致好看,本宫还是喜欢郡主所绣的这条丝帕。”

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语罢后谢贵妃又特意提到了江齐修,“齐修啊,若是你还能见到替你绣荷包的那位友人,可得让她和琼华好好讨教几分。”

“虽说情意更重要,但你身为皇子,怎么说也该有几分精致讲究。”

谢贵妃这话,只差将那句“这荷包实在无法入眼”说出口。

闻言,江齐修面色逐渐沉了下来,但碍于谢贵妃是长辈,太和殿之上,他不能对谢贵妃不敬,便只能忍气吞声,讪讪道:“若下次儿臣还能再遇见她,定会当面转给她听的。”

贤妃暗中瞪了赵琼华一眼,替江齐修说着话,“正好臣妾听说雁回也擅长针黹女工,这几日有时间,不妨为本宫和齐修也绣一个荷包。”

“娘娘过誉了,雁回定当尽力。”

不动声色地躲开贤妃的手,林雁回谦虚应声,语气中是她一如既往的淡泊。

林雁回要与江齐修定亲的消息早已传遍京城的茶楼街巷,若是她亲手给五皇子绣过荷包等,落在旁人眼中至多是一句年少定情的信物。

要比如今挂在江齐修腰间的那个荷包名正言顺多了。

越想,贤妃越看那个荷包不顺眼。

许锦湘百无聊赖地剥着瓜果,除却最开始那一句后,她始终都在缄默,如今见赵琼华把事情拨了过去,她冷笑一声。

她的目光同样落在了江齐修腰间的那枚荷包上,复又敛眸低头,想起那日黑衣女子同她说的话,眸色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