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辞轻笑一声,收起散落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回着赵琼华的疑惑:“不愧是郡主,见多识广。”

“这是我在江南的朋友最近送来的,听说是他钻研了许久的成品。我尝着味道尚可,正好拿来让郡主你尝尝。”

赵琼华点点头,又顺着问过谢云辞几句,应和着他的话。

方才说着是来陪谢云辞下棋,两个人随口聊着,在他将盛有白棋子的棋篓推过来时,赵琼华也并未推却,顺手接过捻起一枚白棋。

一局刚开始,棋局正中已有黑子,她这是第一次和谢云辞下棋,一时也不清楚他下棋的路数,只能暂且按照自己的习惯来,而后再观局势变,随即应对。

不想在她白子入局,尚且和黑子纠缠了三五次时,谢云辞忽然毫无预兆地问了她一句:“日前那封信郡主可拆开看了?”

“啊?”

赵琼华正一心研究着谢云辞下棋的路数,乍然听到此问,只下意识发出一声疑惑,而后才想起谢云辞所指的那封信。

无非是那封金箔为饰、火漆作封的信笺。

只是这几日她忙着处理许锦湘和许周氏,自回府后只是把那封信随手收起来,尚未拆封,哪里会知道里面写的什么?

看出赵琼华不加掩饰的惊讶和心虚,不用她多说,谢云辞就已经明了答案。

不加犹豫地落下黑子,他一手支颐,颇有几分意趣地望向赵琼华,“那想来,轻花节时郡主答应要绣给臣的扇袋,也没有下文咯?”

赵琼华一时无言,接他新棋的同时又不住看向他腰间所系的扇袋,并蒂花开,加上细致唐草纹的修饰,衬得扇袋更为精巧,又免于落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