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瞬还在厉声质问她,眼见情势不对,又转而岔开话题转到赐婚上,这种虚以委蛇,她看着都感觉难受。

“你当初容忍我接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比我清楚。”

上辈子她临行南燕、和亲前夕,彼时已经被立为太子的江齐修亲自来镇宁侯府见过她,道明了所有前尘因果。

从来都只是利用,与情爱无关。

那年长公主去世,她失了管教过于叛逆,带人去湖里凿冰抓鱼,还差点出了事。而后她被淑妃罚到湖边扫雪。

寒冬腊月的,皇帝也默许了淑妃这一做法,阖宫上下便没人敢来帮她,当时只有五皇子为她递上一件披风,替她扫雪。

从前她以为的温柔相逢,不过是处心积虑的算计罢了。

如今也该彻底划清界限了。

赵琼华抬手,对着江齐修的方向遥遥一举杯,而后将茶水浇淋在地上,“私奔一事,于我来说已是前尘,你如何想的又是如何做的,此后再与我无关。”

“我的事,自也不劳烦五殿下来关心插手。”

在北齐,将清酒或茶水浇在地上,大多是在祭奠已经故去的友人,只是如今,赵琼华割舍的是她与五皇子这段不该有的孽缘。

水声淋漓,随着茶盏中的水逐渐倾倒在地上,江齐修的脸色也愈发难看,原本垂落在双侧的手也逐渐紧攥成拳。

他从没想到,赵琼华会如此狠心绝情,与他这般断情绝义。

“殿下若觉得不够,琼华也可以与你割袍断义。”赵琼华放下茶盏,没再过多留意五皇子的反应,就准备抬步离开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