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三家身在北齐,自也仰仗着仁宗,从不做什么威胁社稷江山的买卖勾当,朝廷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摘星楼地处南燕,最近却在北齐频繁活动着。

江敛行走这么多年,自然也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如今谢云辞都说了,他也就更不着急了,“那我给云岚去封信,看看她那边如何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环视着雅间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找寻片刻未果后,他才不得不开口问谢云辞,“你今天是不是带桂花蜜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的了,谢云辞准备离开,掸着衣袍,他矢口否认:“没有。”

江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明明都尝出来了。”

方才那壶茶里,沏的分明就是桂花蜜。

他惦记了好久的东西,怎么会尝错?

“那是你想得魔怔了。”谢云辞面不改色地抱起猫,抬步往外走着,“看好云岚,等她回来再说其他事。”

江敛应了一声,等谢云辞走后,他又尝了好几次茶水,确实是这个味道。

“明明没错啊。谢云辞,你又诈我。”

镇宁侯府。

自从褚今燕也搬到琼花苑了之后,除却每日去竹安堂给太夫人请安,赵琼华几乎每日都和褚今燕同进同出。

上午学着公中账本,下午和褚今燕一同去逛京城,日子过得倒十分有趣又充实。

书房里,赵琼华一边摸着手边的晴川布,一边对比着账面,她的手边还放着几件成衣,却是她自己的衣服。

明明账面上没有任何问题,布料和成衣也都来自晴川,赵琼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