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自称,赵琼华硬生生拉开和许家的关系,也戳在许锦湘的痛楚上。

无论许文渊在朝堂上多吃得开,但到底都是借了镇宁侯府的势。

也许没有镇宁侯府,终有一日许文渊也会入仕,但就不一定会这么顺利了。

可恰好,这也是老侯爷的痛点。

“赵琼华,你就只学了如何顶撞长辈吗?”

话音刚落,老侯爷就像抄起手边的茶杯盖扔过去,东西都拿到了手里,却又被他忍了下来。

到底是不能像对待儿子孙子那般对待孙女。

赵琼华的性子比赵婉还要烈,当年的事绝对不能再重演一遍。

“顶撞长辈?”像是没看到老侯爷想要拿东西扔她的动作,赵琼华也不在意,眨眨眼,很是无辜反问回去,“琼华没有也不敢顶撞祖父呀。”

在场的人中,若论长辈,她只认老侯爷一人。

她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许周氏揣着明白装糊涂,柔声说着,像是在安慰闹别扭的孩子,“我知道郡主是恼了我没管教好下面的人,怠慢了郡主,郡主这才有了小脾气。”

“琼华你放心,我已经处罚过那个管家了,也提点过下面的人,好让他们都清楚郡主才是侯府的主人。”

一个郡主,算作是侯府的主人。

哪怕赵琼华出身镇宁侯府,可这话还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赵琼华波澜不惊地端起茶盏品着茶,忽略老侯爷的目光,顺口接着许周氏的话,“嗯,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