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却忍不住回想她曾经在南燕时,那段最难得也是她最珍贵的时光。

因着南燕太子总怀疑她是北齐故意送过来的间谍,私下里从未对她有过好脸色。宫里嘛,最是会捧高踩低的地方,太子不喜她,其他人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白芍去后,住在冷宫的十多年岁月里,也只有一位南燕宫女愿意亲近她。

甚至还教会了她许多东西。

她的刺绣、书法亦或者是其他,多多少少都受过她的指点。开成衣铺子的想法,也是受她启发。

可她虽护着她亲近她,却从不肯和她多说什么,甚至连名姓都潦草。

只那一次,她说想要她亲手编的玉佩流苏。等她笨拙地打完流苏,却再也没见过那位宫女。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赵琼华想着,不自觉摇了摇头,吹散手中的残落花瓣,继续朝着翊坤宫的方向走去。

微风穿花而过,携花流连在她青丝上,又转瞬即离。

金銮殿内。

待七皇子走后,淑妃才走出偏殿。

见状,徐公公就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随手阖上了殿门,隔绝天光。

仁宗侧坐在龙椅上,一手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淑妃走上前后,抬手替仁宗捏着肩膀,动作很是娴熟,“皇上又困了?”

“嗯,有点。”仁宗点头应着,声音有些疲惫。他轻轻拍了拍淑妃的手,“你也知道,朕一面对这些事,就容易犯困。”

淑妃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