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时闹得不厉害,皇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后近几年生养九公主,身子受损,也耗费了许多心力,对于阖宫事务便显露出几分力不从心,便把六宫中的部分事务交给了淑妃。

贵妃与皇后向来不对付,皇后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拿到权柄,更不想给贵妃搭一架青云梯,便把宫务分给了向来不争不抢的淑妃。

内外都提防着,皇后当的也着实是不容易了。

只是她提防错了人,再未雨绸缪都是白搭,反倒把整个家族都赔进去,当了五皇子大业的踏脚石。

赵琼华可惜地摇摇头,一边走着,她还闲不住地跳起来去够枝桠上的海棠花。

前段时日她在琼花苑养着伤,等脚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后,她最喜欢做的便是去打落树上的海棠花。

南燕皇宫里种着的全是她不喜欢的花,不见一棵海棠树。而她被后宫众人磋磨,终日奔忙,也无心去欣赏这满树的华枝春色。

那时候能活下来,于她而言便已经很好了。

而今倒也算是全了她一个念想。

可惜不是盛极时候的海棠了,不然用来做丹蔻定是十分好看的。

等终于到了后殿时,她怀中已经落满了海棠花。

把花全部都放到石桌上后,赵琼华净手,听着青鸢在旁边说话:“小姐,褚家那边有消息了,说褚家小姐半个月后便会进京。”

“方才流月也把针线都送来了。”

自青鸢去银妆阁送信,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天,算算日子,是该有回信了。

没再追问其中细节,赵琼华擦干净手,捻了一块云片糕,“我知道了,其他等我回府后安排。”

而那只荷包就静静躺在赵琼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