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身侧白芍的力,她缓缓起身,忍住脚踝处钻心的疼,一边坐回到床榻上,她一边试探着:“父亲和哥哥回京了吗?”

白芍奇怪地看了赵琼华一眼,欲言又止,“侯爷和世子还在守着白玉关,最快也要半年后才能回京。”

“小姐,明日要不要让太医再过来一趟?您这次从马上摔下来,宫中的娘娘和太夫人一直担心着您。”

前几日她家小姐被送回来时,头上和脚上都受了不轻的伤,连着发了几日高烧,急坏了府里和宫中的主子。

方才小姐又突然问起侯爷和世子,可千万别是把人烧坏了。

听到父兄还在白玉关,赵琼华轻轻松口气,而后摆摆手,“不用,我在府中多休养几日便好。”

简单回过白芍一句,她半靠倚在床柱上,心下仔细琢磨着白芍方才的话。

脚伤、从马上摔下来……

事情太过遥远,她仔细回忆了好一阵儿,才想起来这是在她十四岁时发生的事。

镇宁侯府中除却住着赵家人,老侯爷曾经收养的一户许姓人家也住在侯府里。

只不过对外都宣称是远房表亲。

而她这次马场出事、缠绵病榻,也与她那住在侯府的堂妹许锦湘有干系。

因着她自己几次私自出府去见五皇子,屡教不改,太夫人便狠下心来将她关了禁闭。

但她又和五皇子约定好出府见面,不想爽约。

她有什么事都习惯和许锦湘商议,许锦湘知道内情后便提议让五皇子去马场,她们两个人可以借着教习骑射的名义出府。

却不想到了马场,她刚上马跑了几圈,还没来得及见到五皇子,那马就忽然受了惊,将她狠狠甩了下来。

她高烧多日,脚上也带着不轻的伤,许锦湘也因此受了不小的惊吓,连着病了好几日。

从前她还以为是她和五皇子无缘,两个人这才不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