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书把手缩回去,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脑袋放空思绪,发呆着。

这间病房格局比沈嘉逸那间好,朝南坐北,布局很温馨,早晨温和的阳光直照射进来,窗外的风景是一个花园。

阳光一缕缕光线直照射进来,唐景书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树被风刮的摇摇晃晃,而枕边人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腰跨上,唐景书伸手去对方鼻尖探一下有没有呼吸,骤然间眼前人张开眼,直勾勾盯着他看。

唐景书有些尴尬,缩回手,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笑着望着对方说道:“早呀。”

他总觉得沈嘉逸有呼吸,才能安心下来。

顾嘉逸好久没有一次睡到天亮,看着唐景书笑脸,从喉咙间艰难地发出一字,“早。”

后面连续一个月,沈嘉逸都跟他同床共眠。

唐景书右脚也拆线了,每天都有坚持复建,而沈嘉逸连床都下不了。

“小、小书。”沈嘉逸躺在床上,眼珠转了转,喉咙间艰难地喊出唐景书的名字。

唐景书搀扶拐杖,走到床边闻到一股腥臊味,蔓延整个房间,看到床面上有一大滩的浅黄色尿迹。

沈嘉逸一脸出丑狼籍模样,蜡黄的脸色爬上一丝红韵,嗓子嘶哑着,喉咙间仿佛有一团火燃烧着,每发一字嗓子嘶哑着,“帮我叫小徐进来。”

小徐是沈嘉逸男护工,为人老实憨厚,性子有些沉。

沈嘉逸不想让唐景书看到这么尴尬的场景,却还是被对方看到了。

唐景书看出沈嘉逸窘迫的模样,点了点头,出去找了一圈小徐都找不到人。

回到病房,腥臊味更加重了,八月份的天气逐渐寒冷起来,沈嘉逸下半身湿着,总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