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明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地方,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浓消毒水味,右边旁边放着一台监护仪,右手吊着点滴,想抬起右手拿掉覆盖嘴里呼吸管,整只手冰凉着,半点力气都使不上。

沈嘉明一闻到医院消毒水味,胃里就难受,喉咙间放佛有什么涌上来,连忙拔掉右手针管,从床上起身,脚跟不稳连摔几下,也不管身体多疼,跑去卫生间里,一阵干呕。

吐到身体虚脱,吐到整个人没有力气坐在冰凉地板上,看着面前的白墙眼神空洞笑了笑。

笑声里带着几分凄凉……

唐景书刚从医生办公室走来,脑袋宛如堵上一层厚厚浆膜,无法正常开机运行。

脑海一直围绕着,“他病的快要死了……”这句话宛如一道符咒封锁脑海里出不去。

医院走廊冷冷清清,护士站只有两名值班,唐景书走到走廊转角落,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情绪一下就爆发出来。

身子弯腰曲背,双手手肘支撑大腿,掌心覆盖整张小脸,眼眶温热泪水顺掌心流落到手臂肘。

他不知道怎么样面对“沈嘉明”,医生告诉自己,沈嘉明如果靠化疗能维持生命,如果不化疗最多能活三个月。

沈嘉明身体里癌细胞扩散的太快了,身体免疫系统也下降厉害。

唐景书心里一遍遍问着自己怎么办?

心里始终没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