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里水哗哗的滴落在唐景书清瘦的后背,他一遍遍的擦着身体里痕迹,皮肤被热水淋到整个身体变成坨红色,吻痕和坨红的肤色融为一体,胸前那一块吻痕被唐景书擦到脱皮,才放过自己。

脑海里浮现着,第一次和沈嘉逸在地下室那一次,事后也是在浴室里一遍遍擦着皮肤的痕迹,擦到皮肤脱皮出血,才放过自己。

第一次的画面和这次重叠在一起,所有的恐惧、恶心、害怕,重叠到唐景书的脑海里。

他觉得很痛苦,自己就像被一个巨大的牢笼关在里面,笼子里的铁链子锁住手脚,他想逃,却怎么也逃不去。

恐惧和挣扎最终埋没热水里,唐景书抬手把脸上的水迹全部抹掉,随手拿架子上的浴袍出来,看到沈嘉逸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处理事。

沈嘉逸正在回复美国的一个电子邮件,听到脚步声,合上电脑从沙发上起身,把电脑放到台桌上后,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走到唐景书对面,伸手去擦对方湿润的头发。

唐景书侧了侧头,躲开那只手,表情不自然地笑了笑开口说道:“我自己可以。”

“小书,你非要这样吗?”

沈嘉逸知道唐景书在怕他,在抗拒他,甚至每次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恐惧、厌恶交杂一起,就像现在看他的神眼,带着几分恐惧的神态。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爆发的情绪,变法的对唐景书好,谁知道他妈到头来还是怕他,还有讨厌,每当唐景书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心脏就揪心的疼。

太他妈的,难受极了,比每次胃疼还要疼上一百倍。

难道他们真的回不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