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句话不知道是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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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在司靖以为自己命绝时,傅卿止真的寻到了法子。

以女娲石做心。

靠着一颗石头,司靖撑过了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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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轮回境桃花树下,两道身影相依,两人脚边是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傅卿止捞起身子往下滑的司靖,取笑道:“换了一颗心,怎么酒力反倒变差了?”

司靖在他怀里翻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傅卿止无奈一笑,眉眼间满是宠溺。

他将人抱起,一边往寝殿走一边问:“我倒忘了问阿靖,为何这桃林四季常在?”

司靖懒懒地哼哼几声,没有搭理他。

傅卿止探了探怀中人的鼻息,却是一无所获。可他没有惊慌,冷若冰霜的脸上是习以为常。

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没有人注意到满林的桃花正在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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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靖复活的第六个月,赤辛在九渊找到傅卿止时,他正在下棋。

“哟,这不是赤将军吗?”司靖难得心情大好,主动与赤辛打招呼。

他晃了晃手中的桃花酿,问:“喝点?”

被曾经讨厌的人热情款待,赤辛稍显局促。她摇摇头,看向另一边正认真破棋局的男人:“傅卿止,我给你写了三个月的信,你一封都没收到吗?”

她可不信这人收不到。

每回送信的天兵都说,亲眼看见这人收下书信。

“什么信?”司靖来了兴趣,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这几个月你背着我和别人密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