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烈日灼心。
楚宵云敲门的手僵在空中,脸烧的通红,心莫名焦灼。
手里的烤鸡瞬间不香了,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莫祖宗……我忽然想起……城里有个地方的曲儿唱的不错,咱们去品品……”
“甚好。”
司靖恢复意识时,感觉浑身上下被反复拆卸过一般,从里到外都是那股清冷的松香。
傅卿止神清气爽地坐在床边给他上药包扎,视线触及青紫的痕迹时心下一阵懊恼。
好像没控制好分寸。
再往上瞧,床榻上的人发丝凌乱将整张脸遮去大半,透过发间细小的缝隙隐约可见眼中幽幽的暗光,紧紧攥着被褥的指尖表达着主人的不满。
傅卿止笑道:“你都将我的聘礼转赠他人了,我就不能收些补偿?”
司靖的手蓦地松开,身旁的人心情愉悦,他该如何开口。
他还能活五天。
见床上的人没有说话,以为是累极了。于是帮他盖好被褥,躺下身来,理好他的发后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后背。
“睡吧。”
动作娴熟得差点让司靖以为傅卿止有过小孩。
这一觉司靖睡得很是安稳,他做了很多个但又无法拼凑的梦。
梦里出现了一个没有脸的吞天巨兽,它总是跟着他,想吃掉他。
所有的碎片中,都出现过同样的身影,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在他的梦里到处晃悠。
无论怎么努力他都看不清那人的脸,直到最后一个梦境。
——我与他之间没有可能,若再相见,我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