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体温很快就降下去,只是脑子还有些晕乎。

虽然臭,但有用。

傅卿止轻笑,还算自觉,低下头用目光描绘他的面容,良久后伸手在他的脸上狠狠一掐,说道:“离得远了,怎么找你报仇?”

司靖疼得龇牙咧嘴,原来他听见了?

“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吗?”就像过去你做九渊之主那般,每次见面总要不厌其烦的说上一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字不提。

司靖嘴唇微微张开,可“喜欢”这两个字还是卡在喉咙里,最后变成:“傅月,我要死了……可能在今晚,也可能在……七日之后,承不承认,又有什么意义呢?”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僵住身子,抱着自己的力道又多上几分,像是在极力抓住什么。

忽然感觉后颈上滴下一滴滚烫,烫得司靖心神震荡。

这是……哭了?

他笑出声来,想回头好好看看这平日里总板着一张脸的人哭起来是什么模样。

傅卿止却把头靠过来和他脸贴着脸,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个粉末,将它洒在肩上那贯穿刑具的伤口处。

“阿靖可知,穿过你肩骨的东西叫什么?”粉末洒在了左边。

粉末渗透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司靖心底一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

“这是负荆钩,要想穿透,需得完完整整地在骨头转上三圈。”这回洒在右半边。

负荆?敢情司澈拿他当罪人。

原来是三圈,当时他痛得快失去意识,根本无暇顾及到底怎么弄上去的。

察觉到傅卿止把手放到刑具上,他慌忙压住那只手,说:“别……可、可有麻药?”

被压住的手松开来,司靖看到他的另一只手又在暗格仔细翻找,最后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时,终于松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