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气得手抖,到嘴的鸭子就这样轻易地飞走了:“谁!?哪个人不知好歹敢同爷抢人!活的不耐烦了啊?!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我、我我参见……大人!”

傅月没有给陈国公施舍一个眼神,他径直走来,一掌便打断了锁住牢笼的铁链。

司靖只听哐当几声,锁链掉落在地,清脆的声响击中心脏,紧接着那熟悉的松香将自己团团围住,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起,这一刻他的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傅月用披风将怀里的人裹得严严实实,路过陈国公面前时,停下了脚步,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地上跪着的人毛骨悚然:“国公大人脸色这么差,皇上应准你在府上好好修养才是。”

“是、是是……”陈国公脸色惨白,差点连跪都跪不住。

红姑眼见情势不妙,立刻出来打圆场:“呵呵呵!大人好眼光!这美人乃探春楼今日新晋的花魁!此等美人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啊!大人好福气!”

备房——

一声令下,司靖忍不住打个激灵。

虽然被他救下,但与这狗东西共处一室,也不是件易事!!青竹!快来接本宫!!

锣鼓又响,一个气质出尘美得脱俗,一个娇柔落魄美得凄惨。众人看着那两道重叠的背影,竟觉得十分般配。

顶层,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青竹终于同门前的侍卫大打出手,破门而入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所有器具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仿佛没人来过一般。

不好!中计了!!

他飞身而下时忽然看见向二楼走来的傅月,便侧身躲入某个柱子后。

青竹惊疑,偷偷观察傅月的动向,只见他抱着一人朝厢房走去。

摄政王为何在此?

那黑色披风下露出一小节白色的绸缎,在空中来回飘荡,让青竹晃了神,随即又立刻清醒过来。

不能分神!要赶快找到主子,主子需要他!

入了厢房,司靖感觉周围的吵闹被一并关在门外,他极力地将头探出去,奈何浑身绵软只是在胸口来回蹭,绒发轻轻扫着傅月的下巴。

忽然他一个失衡,自己被放在了床榻上,腰间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紧接着耳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