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余老板原还是个性情中人,有故事的人。余老板似乎人才中年,若是结识,当个忘年交也不错。
苏念转头看了一眼高位上正襟危坐的余老板,正巧地跟余老板对上了视线。
这余老板像是戏中人又像是戏外人地在问:这出戏好吗?
好,好极了。
这出戏,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戏中人。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叮——”
台上的紫月轻轻地敲了一下手边的铃, “奈何楼何曾做过不厚道的买卖?余老板今天高兴,是给大家送彩头来了。还望座下诸君拿出些本事来赢这个彩头!”
这时有位一楼的老爷直接站到了椅子上,高声说道:“余老板,我自然是信你的,那钱某先献个丑了。”
钱老板清了清嗓子,唱道:“咳咳,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好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
钱老板唱的一嗓子不带停的,连调子都跑了,座下诸君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钱老板你这唱的都是什么?我来!”
钱老板:“我就是过过我这戏瘾,大家伙见笑了!自从遥玉仙退隐后,就再没听过正儿八经的戏了。”
遥玉仙!苏念见过。
他最落魄的时候,整个安平城就是连乞儿也不敢收留他。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候,苏念倒在桥头就唱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