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在的,郁柏澜也并不是很在意房间的风格,对于在末世混迹多年的他来说,有个地方住,他便知足了。

只是,在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了屋内的陈设后,淮墨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糟糕了。

暗地里攥紧了拳头。

郁柏澜看到了一张躺椅,走过去,躺下,喟叹一声,随口感慨了一句:“鸦凛有心了。”

淮墨眸色微动。

“凭什么,”他说,“那只乌鸦怎么可以乱动我们的东西。”

郁柏澜舒服的神色一顿,坐直身子,冲淮墨眨了眨眼,有些怔愣。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房子,”淮墨沉声说,“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布置这些?”

郁柏澜摸了摸鼻尖。

可是,这种被鸦凛布置过的宅子,住起来确实更舒服了呀。

但他没有说。

“淮小墨,”他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淮墨面前,“你怎么了?”

“她参与的你的生活……竟然比我还要多,”淮墨咬着牙,低着头说道,身体甚至有些颤抖,“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她还可以为你做那么多事,我呢?我算什么?”

“什么你算什么,你是我的道侣,是我的爱人,你和她能一样吗?”郁柏澜伸手,托起他的脸颊,眸色深深,“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淮墨顺从着他的力道,缓缓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我是在气我自己……”

“你气什么?”郁柏澜看不下去了,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眼睛,叹息一声,“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明明一直都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