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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持续了半个月。

直到某天晚上,阮景躺着和他聊天,忽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阵含糊的话之后,他听到半睡半醒间放下防备地梦呓。

“西诀,我想你……”

秦西诀知道阮景故意营造的轻松氛围,也明白易碎的镜花水月下还有暗流涌动……

对方一番苦心,他不能戳穿。

他在这句话里慢慢睁开眼,所有防御碎了一地。

尽管两人商量好了慢慢熬过去,但他再也没办法什么都不做了。

他想了一晚上,打算先找赵彬聊一聊,如果林蓉情绪稳定,他应该去见一见她。

至少不让阮景一个人承担着所有责骂,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

只不过这件事,他没有和阮景说起。

对方拼命把他护在身后,说什么都不会同意。

这个春节,阮景过得度秒如年,小心苟活的程度已经不止如履薄冰,那冰渣早被他踩碎,寒冰冷硬地扎着他,前进后退都是一地锋利艰涩。

要不是赵杰隔三差五和他互怼几句,他快在压抑气氛里闷出心理问题了。

林蓉每次短暂回家,都在追问阮景有没有分手,似乎只要他不说出肯定的答案,责骂和纠缠就会永远持续下去。

阮景在被逼疯的边缘摇摇欲坠,每次赵彬赶来拉开,他才能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