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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思念对方的不止自己一人,可能眼前的人更甚。

这周来,他们几次通电话,秦西诀在挂电话前都会犹豫几秒,才道了晚安,让他早点休息。

阮景一沉进绘画里就分不出心思,秦西诀按照往常上学上班,没有了自己,会不会也觉得缺少了重要的一部分。

他心里一时酸软而开心,把自己视为珍贵之人的这个人,也是自己最珍贵的事物。

再走出小巷,两人已经面色如常。

但阮景耳尖那抹没褪尽的绯红,昭示着刚才那番黑暗里的直白炙热相依没有从脑海里消失。

两人吃完饭,徒步回到阮景家小区门口,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阮景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秦西诀看着他,放低了声音:“明天我在家等你。”

“好……”阮景揉了揉水雾漫上来的眼睛,末了忽然打趣,“你怎么不邀请我去你家睡?”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泼出去的水,如今都到家门口了,也不怎么想念一周没见的家人,只想和秦西诀再待会儿。

秦西诀笑起来,看了他几秒,才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想,但你一周没回家,你的家人也很挂念你,先回去看看他们。”

阮景心想也是,自家母上大人好像还没睡,在等着自己呢。

他只得又打了个哈欠,在困意模糊里抱了抱秦西诀,不舍道别:“晚安了宝贝,明天见。”

秦西诀无声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翌日一大早。

阮景在生物钟的催促下一秒醒来,他睡眼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是自己家的房间,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弛下来,拖拖拉拉下床,洗漱完毕,就想出门去找秦西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