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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与秦西诀的联系也没有断过。

傍晚,阮景在自己屋里画画,和正在骑着单车去酒吧的秦西诀通话。

秦西诀说起白天的事,他想找个阿姨来照顾老太太起居,老太太破天荒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直接拒绝。

老太太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人照顾,隔天就在秦西诀家的院子里捣鼓半天,把那些疏于打理的花草都清理完了,看样子准备开春换一拨新品种,结束后的确没怎么累到的样子。

医生也说过适当活动有利于稳定病情,秦西诀没有多加阻止。

阮景差点笑趴在画板上,秦西诀寡言少语,老太太不爱搭理人,他几乎能想象自己不在的时候,两人相对无言的状况,他安抚秦西诀:“对付老人得像哄小孩一样,你语气软一些,乖顺一些。”

秦西诀那边沉默了许久,好像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做的样子,只说句了:“你有空过来看看她,她有几次对着我叫你,看上去是不习惯你不在。”

阮景闻言,忽然狡黠地起了个念头,故意拖长音调:“哦,只是奶奶不习惯啊……”

秦西诀那边立马没了声音,就在阮景以为人没在听了,秦西诀忽然低声回了句:“……我也是。”

紧接着不自然地说自己到了,迅速把电话挂了。

阮景没听清似的看着手机,他原本只是想逗逗秦西诀,没想到得到出乎意料的反馈。

心里慢慢升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暗喜,如同求糖吃的小孩得到满足,那丝丝缕缕的甜化为小勾子挠着心脏。

其实这几天,他也发现秦西诀不同往常了。

从除夕那晚以后,也许是两人互诉衷肠的夜谈拉近了关系,秦西诀再面对他的调侃,回应开始顺着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