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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片刻那些欢腾的唠嗑,也觉得自己如今坐在冷冰冰的画室里太惨了。

小群里,林白和孙奇商量着一起去酒吧找秦西诀,秦西诀也说了酒吧有活动,那两人开始疯狂地自己,可惜阮景一直在画画,没有回复。

阮景拿着手机,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欢欣答应。

其实自从过了运动会结束的那晚,他看到秦西诀就有些别扭,单方面的。

那天之后,秦西诀忽然问了他,还记不记得那晚上的事情。

他一回想,记忆只记录到自己因为一个猜测而低落了一晚上,埋头喝了一通,然后被秦西诀送回家。

至于路上说了什么,实在想不起来了。

但秦西诀有此一问,得知他毫无印象时表情淡淡,眼眸里的失望之色却如薄纱一遮,眸光暗了一下。阮景心里立马犯怵,心想不对,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事了。

人在醉酒和情绪驱使下会做什么事?阮景每猜想一分,心都会下沉一分。

偏偏秦西诀说了没事,那就不能从他那里问出半点信息。

阮景颓然一想,秦老师所言非虚,喝酒真的误事。

于是最近,阮景心里记挂着这事,又遇到自己专业的瓶颈,整个人忽而透出一阵游离的迷茫,忽而又露出隐隐焦躁。

神经在两相拉扯下,绷得和钢丝一样紧。

此时他在群里久久没出现,又像是印证了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似的。

阮景慢慢仰回椅背,瘫着看了片刻天花板,心想也不能总是这么晾着,无论是专业上,还是和秦西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