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拉力赛车手?”喻禾星问,瞄了眼客厅的方向,怕被听到似的,挨近萧夜,“好酷哦,太可惜了。”

萧夜点头表示赞同,抬手从上面的柜子里拿出茶叶罐,“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萧夜不想告诉喻禾星,骆琰飞曾说过景燃不想治疗这件事,他下意识地在为喻禾星挡住那些消极的情绪。

就像现在,听闻景燃此后都不能再上赛道后,喻禾星忽然消沉了很多。

“出去吧。”萧夜说。

出去时刚好撞见车手已经摘了帽子,脑袋光溜溜的,刚长了些胡茬似的头发,画家正在摸他后脑勺,想必手感很解压。

而车手看画家的眼神和他整个人的形象相当不符,像是光头花臂金链大哥穿了条碎花裙。

可能……这就是情侣吧。

“久等了。”萧夜端着托盘出来,一坐下就觉醒医学生的dna,询问景燃一些看似不痛不痒的问题。

睡眠怎么样,胃口怎么样,降温之后有没有咳嗽。其实可以侧面反映出放化疗对景燃身体的影响。

这是喻禾星第一次真实地接触同性情侣,他不敢太直白地去打量,生怕自己冒犯到别人,但又很好奇。最后就是缩在沙发角那儿自己呆着。

景燃一一作答,其中有些问题是画家补充的。

接着他们又聊到发现肿瘤前的事情,景燃说他在赛道上犯了几个自己都没办法解释的愚蠢错误,后来体检才知道是脑子里长了肿瘤。

肿瘤影响了判断力、情绪和思维。

听到这里,喻禾星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从沙发角坐起来,挪到萧夜旁边,碰碰他,“我有话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