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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有缘由,谢钦也不信吧。

不过她只是感慨一下,谢钦便是了解她了又如何,他还没完全了解如今的谢老夫人。

尹明毓嘴角上扬,不知道再回来的时候,他还能不能这般气定神闲。

谢策看她又叹气又笑,挠挠头,不懂了。

船从扬州启航,便没有再在某一处停留过久,一路北上。

谢钦在船上,作息亦如往常,然船上摇晃,读书伤眼,他不能读书,空出的大把时间,匀出一部分教导谢策背书,其余时间皆在一间船舱里,不知在做什么。

尹明毓以为他要整理奏章,便也没有让人打扰他。

只是有一日,三人坐在一处吃饭时,尹明毓注意到他中指上多了一处伤口,伤口不大,在靠近指腹的地方。

“郎君,怎么受伤了?”

谢策马上抬头,盯着父亲的手看。

谢钦十分淡定,边为两人夹菜边道:“茶杯碎了,割破了手,无妨。”

谢策滑下凳子,抓起父亲的手,对着伤口吹气,仿佛这般,父亲的痛便能飞走。

谢钦拍拍他的头,道:“不必担忧,不疼。”

谢策不信,他之前戳一下手指,都疼极了。

尹明毓瞧着谢钦的手,没说话,膳后教人拿了药来,亲自给他包扎,“既是伤了,为何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