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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监管修路的小吏来到正在修的路段,原以为会看到已经开始修路的人,然而却只有零星几个附近村子的青壮。

“人都哪儿去了?怎么还没过来?”小吏气怒,“睡死了吗?快去叫人。”

村子的青壮面面相觑,有一人说道:“刚才路过,一个人都没看见,全都空了。”

“空、空了?!”小吏反应不过来,教这诡异的事儿弄得浑身一寒,便叫着几个青壮,打算一起去瞧瞧。

这时,一个谢家护卫迎面过来,拦住了一行人。

他直接掏出谢家的腰牌,吩咐道:“与尔等无关,你们继续修路。”

小吏对着护卫点头哈腰,察觉到里头可能有些事儿,赶忙招呼几个青壮去干活,还嘱咐他们“多干活、少多嘴”。

稍晚些,有村子里的姑娘借着去田里做农活,在附近路过,只瞧见这么几个人,也有些奇怪,还张望了几眼。

小吏有些小聪明在,对着那几个姑娘喊道:“别看了,暂时调去别的路段干活了!”

姑娘们一羞,你推我攘地匆匆跑走。

与此同时,另一处正在修的路段,岩峻望着州城的方向,有些落寞地出神。

但他如今还在戴罪受罚,与南柯已是云泥之别,再不能奢望,便又埋头继续干活,当作从来都没有那一场梦。

而州城之中,谢钦等到官员们上值的时间,在一众官员们面前露了个面,便装作回二堂处理公务,便回后宅换上极不引人注意的衣服。

尹明毓刚换好一身华服,梳妆妥当,准备出门参加南柯的婚礼。

夫妻二人对视,只互相道了一句“保重”,便越过彼此,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