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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和姑太太嫌弃,先是让人控制着羊不要乱动,又想让人先将它关在舱底。

但谢策不乐意,还担忧羊是不是生病了,每日都要去“探病”。

“探病”不说,还缠着要让大夫给羊看病。

大夫:“……”

他只给人诊过脉,没给羊看过病。

尹明毓也知道这是为难大夫,可船上无人了解,问不了“病羊”的情况,切不了脉,便请大夫望一望、闻一闻。

为此,尹明毓将她这段时间赢得钱全都当作诊金给了大夫,还额外搭了一些。

右相家这羊,养得精细,身上也没有寻常羊那般重的膻味儿,大夫倒也没有滞涩,真的便看了。

得出的结论是,羊好像没有问题,精神也好,吃喝也正常。

但他还是掉毛,观察了几日,唯一算是不正常的,就是总盯着远处河岸边的绿草茵茵吧唧嘴。

尹明毓当然不可能教船停下,就为了采几把新鲜的草,直到到了个小码头,才教人去割了些新鲜的嫩草上来。

羊吃得欢快,上下嘴撇得快要飞起。

谢策蹲在旁边喂它吃草,喂着喂着,咽了咽口水,随即悄悄瞧了一眼奶娘婢女,趁着她们不注意,迅速张开嘴塞了满口草,飞快地嚼。

羊最先发现的,一看他竟然抢它的草,便用头去顶开他。

它动作看起来不重,众人起初没紧张,待到发现谢策的嘴里有草,才惊叫起来,“小郎君!”

忙过来劝阻。

谢策不松嘴,两只小手反倒还塞得更快,塞完捂在嘴上,小嘴闭得紧紧的,脸颊鼓鼓的,使劲儿嚼。

下人们看着他的脸蛋一鼓一鼓的,不敢强迫他张嘴,也不敢抠,还是童奶娘,抱起他便往船舱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