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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赫答应下来,在众人各异的眼神之中,随谢钦踏上马车。

马车门一关上,褚赫便闻着马车厢内的茶香道:“在外面等得太久,实在渴,青玉,快给我倒一杯茶。”

青玉闻言垂首一笑,取出茶杯,为褚赫倒了一杯茶。

褚赫也没细品谢家的好茶,一饮而尽,随即便直言不讳地问:“我说景明,你好好的天子近臣不当,为何跑到南越来搅乱池水?你是不知道,那位身体康健的刺史忽然重病请辞,可是教南越州上下都不对劲儿了。”

谢钦敏锐地抓住关键之处,“忽然重病?”

褚赫点头,“是,据说突然就急症昏迷,无法再担当刺史一职,他家中才代为上书请辞,至今都未醒。”

岭南距离京中路途遥远,谢钦只知道前任刺史急症,倒不知这里还有些奇怪之处。

谢钦手指轻敲膝盖,若有所思。

而褚赫见他不答,又问了一遍,还狐疑道:“难不成你谢景明舍不得我这个好友?”

谢钦一顿,无语,“你何时如此自命不凡了?”

褚赫还有理有据道:“你且看,你先让我外放南越,紧接着你又外放,还这般巧,任期未到的前任刺史忽然重病,为你腾出位置来……”

青玉和红绸对视一眼,按照他这么说,还真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似的。

谢钦面容冷淡,“呵”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