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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儿便仔细地放在一旁。

晚膳前,谢钦来到东院,还未靠近,便也一眼瞧到了院门上的桃木剑。

不过现下桃木剑的尺寸比较寻常,他只瞧了一眼便罢,如常踏入。

两人围坐在自个儿的屋子用膳,尹明毓没死守“食不言”的规矩,自然地问:“我和祖母出门,郎君没有不满吗?”

谢钦平静道:“就事论事,祖母极高兴,我为何要苛责你?”

尹明毓低头吃菜。

谢钦的变化其实是肉眼可见的,公平一些,他确实是个君子,且极包容。

与这样的人为伍,是惬意的。

于是,尹明毓主动说起她这几日和谢老夫人在外发生的一些事,又提及今日谢策大哭,忽然心念一动,笑着问:“郎君幼时读书,也会像小郎君这般觉得辛苦吗?”

谢钦道:“不会。”

“真的?”尹明毓怀疑,哪有人生来便爱读书的?

谢钦见她神色,认真地思忖后,仍旧答道:“我记忆之中,便勤读苦学,且颇有乐趣,未曾觉得辛苦。”

尹明毓再是想得开,此时也满心复杂,忍不住感叹:“郎君这般真教人羡慕。”

得天独厚、天赋异禀,偏又带着自律属性,勤奋刻苦。

不过尹明毓心态已是修炼得极好,倒也不嫉妒,甚至还能含笑自嘲:“哪像我,连写诗都都没有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