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徊不置可否,心想过几天肯定得出台更细致的政策。两个人在家窝这么多天倒是也没什么,只是他们还有个呆不住的娃,他惦记着:“小乖怎么办?”

佟一心揉了揉胀痛的眼睛,犯愁:“他可关不住。”

两人商量了半天,挨个想哪个朋友能帮个忙,最后这工作光荣地落到了冯晨头上。冯晨大年三十下午,不情不愿地跑到严徊家来取狗,严徊自觉隔离,窝在佟一心家不见他,打着电话土皇帝似的远程指挥:“客厅那些球你都拿走,还有那个灰色的大象玩偶,哦对了,你看我屋里还有个菠萝造型的小狗屋,能拿也拿走哈。”

冯晨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您看我长了几只手?”

小乖绕着冯晨来回转,又怂又凶地“汪汪”叫。

严徊也听见了,命令“小冯子”:“你能不能把电话放他耳边,我哄哄他。”

冯晨简直服了,英勇就义一般伸出手。

折腾了一通,冯晨满载而归,带着只半生不熟没见过几次的狗,一起回家过年。临挂电话前,他终于忍不住问严徊:“我能问一下,是什么让您把这个神圣的任务派给我么?”

严徊神秘地咳了声,庄重地道:“组织信任你。”

冯晨咬碎了牙,问:“我何德何能。”

“你优秀。”

“不,我不。”

严徊三两回合后,说了句实话:“在北京能有个小院子的同志,不多了。要是大家都隔离不能出门,麻烦带我儿子多去院子里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