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委屈又茫然地说:“我也没想到飞机上这么忙,连个能和你说话的地方都没有。”

佟一心前后一想,顿时不觉得严徊这一出有多么不可理喻了,他又笑了,说:“那给你五分钟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消失这么久。”

严徊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摇着尾巴,佟一心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开口,他支吾了一会儿,突然问:“这里面用得什么香水啊,还挺好闻的。”

佟一心无语道:“你确定你就要问这个?”

“当然不是!”严徊有点紧张,他一手攥着t恤的下摆,终于发现自己办了件蠢事儿,越想越觉得在洗手间里表白是个精神失常的坏主意。虽然这左右也不过是一句话,但天时地利人和,都相当的重要。

他随手拨楞了下镜子旁边摆放的一朵白色兰花,手心出了点薄汗,顾左右而言他:“刚刚有人给你名片,我都看到了。”

佟一心拿不准严徊这是唱的那一出,说:“是啊。”

严徊小小声地哼了一声,强装淡定地责怪道:“渣男!”

佟一心是真情实意地愣住了,张了张嘴,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你说我吗?”

“那当然不是,我是说,你看他那个样子,搭讪还在那儿装模作样,还递名片,”严徊嘴拙上了,才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一股脑儿地往外蹦四字词语,“西装革履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佟一心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嘴,无奈地摇摇头,说:“有你那么说人家的吗?”

严徊又哼哼了两声,不情不愿地停止了栽赃,轻轻蹭了下佟一心的手心儿,转而可怜巴巴地求:“不管,那你把名片给我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