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把相机又收好,放到包里,拉上拉链,一言不发地吃起饭来。

肉眼可见的低气压让佟一心有些不自在,让严徊不开心绝对不是他的本意。吃过饭后,他提议去附近的国子监那边走走。严徊虽然不高兴,但也不可能拂了心上人的面子,顶着一朵小乌云,跟着佟一心往国子监走去。

穿过一个牌坊,就进入了国子监前的一条小路。道路两旁槐树茵茵,阳光穿过树叶的罅隙,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晃动的光斑。三五成群的行人晃晃悠悠,街边还有老大爷们摇着蒲扇,穿着白色的大汗衫儿,有坐有站地围着一个象棋盘。

严徊一直闷着头走,也不说话,佟一心也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你来过这儿吗?”

严徊点头,闷葫芦似的。

佟一心也很无奈,又说:“之前这边还有个咖啡店,里面的胡萝卜蛋糕特别好吃,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严徊不是故意撒脾气,他没这么讨人厌,只是开开心心地给佟一心献宝,却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实在提不起劲儿,但他也附和了下:“不在了,关了。”

佟一心见他说话了,心里松了口气,又惊讶:“你也知道我说的那家店吗?”

严徊“嗯”了一声,他逐渐缓过来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太冷淡了,又添了一句:“之前来过的。”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好受,哪怕他知道是他约佟一心出来玩的,不该扫兴,又是他突然要送人家礼物,被拒绝了也很正常。

但是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佟一心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一会儿也没了话题,安静了下来。两人并肩向前走着,逐渐将游客甩在后面。

严徊抬头看了看,视线又顺着细碎的阳光,看向地面,地上隔几步就有个井盖,他不想冷场,忽然想到什么,小声说:“之前有一个朋友告诉我,踩井盖会倒霉三天,所以我见着井盖都绕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