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领带的愁眉不展:“和前男友纠缠这些做什么,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不是已经尽力试过了吗?重蹈覆辙太愚蠢了。”

粉领带双眼冒着星星:“可是还喜欢啊,一直没办法喜欢别的人,他也还喜欢我嘛。”

蓝领带:“互相喜欢就一定能在一起吗?那当初怎么分手的?”

粉领带委屈地扁扁嘴:“我是恋爱脑啊,我怎么知道你们理智脑在矫情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穿着一身亮片西服的红领带踩在椅子上蹦蹦跳跳,捧着脸发出鸡叫:“朋友们,而且他还是很帅啊啊啊啊啊!你们都忘了吗!他的鸡鸡又大活又好啊!!每次都可以把我弄得喷出水来,还可以抱着那样,天啊啊啊啊啊啊!”

佟一心脸蓦地一红,所有人怒目而视瞪着红领带,红领带又叫了两秒,忽觉不对,清了清嗓子,潇洒地拨了下刘海,端庄地坐下了。

大家一片叽叽喳喳,吵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还是银灰色领带最有领导干部的风范,他敲了敲手里的小木槌,最终模棱两可地做出结论:“算了算了,还是再看看吧。”

严徊等了半天,只等到这样的一句反问,他霎时间忐忑起来,可怜兮兮地避开视线,看着玫瑰花瓣的尖儿,小声道:“对呀,要追你……不、不行吗?”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不情不愿地征求起了佟一心的意见。

佟一心没说话,追求这件事儿本身就不是能批准或者拒绝的事情,允许追求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严徊也是这样想的,他脑内完整的逻辑给了他底气,语气一下子“蛮横”了起来:“不行也得行!”说完偷偷又在佟一心手上摸了两把,心满意足地放下手,“哼哼”了两声:“由不得你了。”

佟一心持续茫然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严徊也知道见好就收,他忽然勾了勾唇角,蔫坏地笑了下,低下头,在玫瑰花上印上一记轻吻。

严徊身后的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他在温情的烟火气中,看着佟一心,语调软软地呢喃:“那么,就先说晚安啦,我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