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仇还小心眼,简直就是一等比放大的三岁幼儿园小孩儿。

所以他又想,那难道是第二种?

‘……对你这种平时一出门拽的二五八万的还不怎么说话的冷酷男最有憧憬了!’

倏然,这句话再度突兀地出现在了他脑海中,紧接着,仿佛凭空被安上了一百个扩音喇叭,开始来回滚动播放,聒噪程度简直顶得上节假日超市里放的好运来,而且还会自动缩句,缩着缩着,中间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一概模糊,只剩下一句简单至极的——

‘对你,最有,憧憬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向空山在深夜里猛地打了个哆嗦。

但直到此刻,小山哥依然对此感到十分不屑一顾,尽管内心还是想要知道答案,也一概被他笼统打成某种类似数学题做不出一样的焦躁;并且还觉得,向清竹多半上辈子是干传销的,不然这辈子也不能这么会给人洗脑,三言两语的,连他都给带偏了二里地。

一场考试,分析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何景乐和虞叶好,一个纯傻帽一个看自己不顺眼,他又为什么要因为这两个人纠结,浪费时间!

得出这样一个有等于没有的结论,他又在走廊上停留了片刻,便直接回了房间,盖上被子倒头就睡,决定不管虞叶好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只要对他没有实质性的冒犯,那么都和他无关。

但当晚,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人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像往常一样去上学,走过半个青港街,站在实验高中金灿灿的校匾下,却忽然顿住了脚步,因为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要等人。

可是,要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