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不知道周围有什么,但这逼仄的环境简直令他发疯。

手臂和四肢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鹿川尝试着动了动,每每晃动一下,便会听见极为响的金属声。

是沉重的镣铐相互碰撞摩擦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黑暗的环境内,鹿川忽然听见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比那惨叫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烙铁镶入皮肉 时传来的焦糊声音。

鹿川被激的干呕,几乎在这一瞬间,鹿川就已经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恐惧如密密麻麻的小虫一般攀附在身体之上,鹿川甚至连环住自己增加安全感都做不到。

他的身体接触不到任何东西,没有任何知觉。

忽然,细碎的脚步声响起,鹿川听见了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自己不远处。

有人来了,那个人甚至还在看着自己。

位置的恐惧以及压迫感让鹿川额头深处细细密密的冷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有没有握成拳头。 鹿川整个身体绷直在原地,他在和近在咫尺的人对弈着。

不知过了多久,鹿川整个人几近虚脱,那不远处站着的人却忽然轻笑一声。

那声音是鹿川再熟悉不过,几乎要刻在骨子里的声音。

“容予霄”鹿川的嗓子哑的不像话,再不复先前婉转动听。

‘哧’地一声,墙壁上的壁灯被点燃,烛光因为容予霄挥动袖子带起来的风而明明灭灭。

鹿川也终于看清了容予霄的脸,以及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整个人被悬空吊了起来,四肢上皆是沉重的锁铐死死缠绕,手脚似乎被点了穴位,没有任何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