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杀他,朕哪怕竭尽全力,也必取你性命!”鹿川眼底通红,发丝也凌乱地铺散在脸上,那眸子中 的怒意如同火种,拨开覆在其上的杂草,隐隐燎原。

“哼。”容予霄嗤笑一声,他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望向鹿川时,沉杂隐晦。

但鹿川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海水般汹涌的情绪下掩盖的,是可在骨子里的癫狂爱意。

恨不能杀死自己和自己融为一体,不死不休。

佩剑还在滴血,但容予霄面色如常甚至让骆闻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刚刚撒出去的是面粉。

“怎么可能你为何没事? ”骆闻错愕地看着容予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不敢置信。

“你的计划看似周密实则漏洞百出,你以为掳走了鹿川本王孤身一人潜入辽国,便占了得天独厚的优 势。但可曾想过,来到这里,亦是本王布下的局?而你也不过是局中一子罢了。”

容予霄深邃的五官上带着桀骜不羁,他眼底染着轻蔑的笑意,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骆闻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鹿川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亦是有些不能回神。

但他能感受到,骆闻在动摇。

“你为何”

“本王为何没有中毒的表现甚至好端端的站在这? ”容予霄打断了骆闻的话,他嗓音磁沉沙哑,尾音上 挑带着一抹耐人寻味。

不知道为什么,鹿川忽然不想往下听了。

那种本能的抗拒让他有些摸不清原由,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答案?他为什么会知道?很久以前又是多久?他难不成和容予霄曾经相识?

鹿川的脑子有些刺痛,他蹙了蹙眉,听见了容予霄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