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曲潇姚。”

容予霄倒是出奇地没有动怒,反倒饶有兴致地看着鹿川:“见她?为何?”

“我不是傻子,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比谁都清楚。呕血绝非偶然,你既急着想要灭口曲潇姚只有一个原 因,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鹿川说的笃定,曲潇姚一定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而这事定然和他有关。

不然以容予霄的性子,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去灭口。

“你既知道曲潇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却依旧要见他,本王可以理解为,陛下在公然挑衅本王么?”

容予霄修长的手指挑起鹿川的下巴,手指顺着他幼嫩的喉结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动脉之处。

那里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底下暗藏的,是鲜活的生命力。

“何来挑衅一说? ”鹿川目光镇定至极,他拨开容予霄的手吃着蜜饯道:“我不过是愔命罢了,既然你们 谁都不肯告诉我真相,那朕便自己查。”

“有趣,本王的娇娇此次一别,倒着实让本王刮目相看。”

容予霄勾了勾嘴唇丢下了意味不明的夸赞。

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声音。

“启禀王爷,镇国公府嫡女求见陛下。”

“请进来罢。”鹿川率先开口,他拢好衣服坐在床边,似乎准备穿鞋子。

他虽未皇帝,但被容予霄光明正大带入摄政王府却无人敢多置喙一句。

哪怕是他躺在床榻之上,下属也可以无视自己先通报容予霄。

这就是傀儡皇帝,空有壳子罢了。

鹿川心中明白可依旧争不过自己的执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大概是可怜的自尊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