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川,本王把你杀了藏起来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再被他人掠去了,你说呢?”

那已经凝成实质的杀意令鹿川动弹不得,手脚已经褪去所有温度,他如同被凶兽扼住喉咙的猎物,甚至 连悲鸣都做不到。

这是鹿川第一次直面如此强烈的杀意。

眼泪争先恐后的往出涌,但鹿川只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连服软的话都说不出来。

“摄政王此般动作可是打算弑君? ”骆闻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他双手环胸,眼底已经凝上了冷意。

他是想过让鹿川见识到容予霄的怒火,那样阴险暴虐的家伙,不值得他去奔赴。

可骆闻没想到,容予霄竟然在他的别苑中公然提剑架在了鹿川的脖子上。

早就知道容予霄为人疯魔,不成想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骆闻,公然在本王眼皮底下抢人,本王便代你好好照顾骆老将军罢。”容予霄的唇角咧着危险的弧 度,他甚至在明目张胆的威胁骆闻。

骆闻起兵造反现如今举家都已离幵京都,唯有骆老将军现如今不知所踪。

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带着鹿川到了自己曾经的别苑,即便容予霄发现了也无妨,刚好 让鹿川看看他的卑劣面目。

但容予霄的疯魔程度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这么说,殿下知道我爹的下落。”

“过不了多久,他便会魂归故里,你大可放心。”提及人命时容予霄语气平淡冷漠到了极致,鹿川的指 甲刺破了手掌,疼痛令他清醒了不少。

没有人是特殊的,于容予霄来讲,他也不过是可以消遣的玩物罢了。

皇帝又如何,他不满意随时可以取而代之。

鹿川的眸子缓缓垂下,似乎放弃了挣扎。

容予霄并没有错过鹿川的变化,他扔了那带血的剑看着鹿川:“你是选择和他走,还是跟本王离开?” 鹿川攥着手心中第一次如此茫然又闷堵。

他们两个都非善类,和谁在一块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