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和树叶噼里啪啦,燃起来一簇火苗。

洛闻心裹着季晟的衣服,靠在树旁,就着身前身后的热源,总算慢慢的不再发抖了。

季晟把他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拳松了又紧,抬头望天,思考了片刻。

洛闻心没打算再也不理他。

但此时此刻,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好时机——尽管人就在自己怀里,毫无反抗之力。

可季晟就是莫名觉得,他要真做了什么,等洛闻心醒来,也许又会不高兴。

他盯着月亮看。

看了一会儿,又垂下眸,盯着怀里的人,喉结深深攒动。

又等了许久,手心的人终于没再那么烫,慢慢的退烧了。

但他却还是热。

一直到人睡过去了,男人才慢慢的起了身,宽松的长裤一扯,进了河边的浅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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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慢慢西沉,树梢随风一晃一晃,月影投在地面上,是银色的小圆点。

夜色显得更静谧,只有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和隐约几道水声。

踏雪在树下嚼着一片树叶,尾巴百无聊赖的一甩一甩,马头偶尔朝河边瞥去,可总是没过多久,就仿佛不屑似的又扭过头。

男人大半身体都没在水里,只露出肌理流畅的肩膀,手臂微微起伏,水波荡漾。

他眼神一刻没离开岸边的洛闻心。

想他的脸、他的腰、他的手,和嘴里的香气。

平日里觉得无聊乏味的事情仿佛也变得得趣起来。

并且仿佛还能更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