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榭皱眉，上前一步按住方挚的肩膀：“方……”

一个音节刚出口就被打断，方挚微哑的声音散在空中：

“许榭，我看见他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挚：真晦气！

第23章 亲昵

夜风簌簌乱耳，轻飘的声音让许榭一瞬间疑心自己听错了，但下一秒，方挚的声音就重新响起。

“我看见他们了。”他重复了一遍。

许榭手腕用力，试图止住手掌下令他难受的颤抖，声音轻而又轻地发问：“……看见谁了？”

方挚没有回答。他低垂着脑袋，像是已经陷入了自己的难言情绪里，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没有了反应，自顾轻喃：“其实我挺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什么一家四口，说的挺好听……他们有把我当成家人吗？”

“不乐意养了，把我丢了也就算了，那还缠着我干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没心没情的东西……”

大抵是受伤的人心绪会比平时更敏感，更容易收到影响，方挚以为自己再看见刘云鸢一家会云淡风轻地一笑而过，但现实却是他根本受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多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愤恨和委屈喷涌而出，烧掉他表面长久保持的冷静。

许榭越过方挚的肩膀，看见少年瘦长的手指开始互缠相抠，心里纠紧，围着方挚转了半圈，绕到方挚面前，伸手钳住他的双手：“别抠了，有事就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