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陆鸣庭紧贴着靠着他坐下了,他用手撩起林染的刘海,发现他额头全是虚汗,有些担心有些焦急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只是有点冷,”身体不适的林染用气声回答道,说话间他又往陆鸣庭的怀里又靠了一点。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任谁都看出来他此刻很不舒服,很需要温暖。

陆鸣庭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为他披上,然后想都没想就把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了。

从他宽阔又厚实的胸膛传过来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导到林染的身上,林染抬起头轻轻地蹭了蹭陆鸣庭的脖颈,忽然觉得从鼻尖传来的带着男孩儿身上荷尔蒙的味道,还挺好闻的,不仅能让他感觉到很安全,好像身体也不那么难受了。

陆鸣庭被他蹭得整个人怔了一下,然而看着林染不舒服的样子,最终“别乱动”的话也没说出口,只是用手揉了揉林染的头发。

因为两个人处于这种绝对的黑暗状态下,好像一切的触感和嗅觉都被无限放大了。林染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喝醉了的酒鬼一样,比平常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要放肆得多了。

林染换了个躺在他怀里的位置,此时他左耳朵靠近的位置,正是陆鸣庭的左胸膛,此时陆鸣庭砰砰砰的心跳声实在太明显了,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透露出拥有这颗心脏的身体有多么年轻,有多么强壮。

这种健康的,具有野性的生命力是林染一直羡慕并向往的东西,他忍不住听了又听,然后故意问道:“陆鸣庭,你的心跳好快,你在想什么?”

“……”陆鸣庭没有说话,像是用极大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似的,然后用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林染的头顶。

林染被他蹭得有点痒,说道:“刚才电梯掉落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陆鸣庭:“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