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奖状是馒头的,文科全省第二;这张是贺同的,理科全省第一。”

周淼很平淡地结过来,然后哦了一声。

吴英才不满意,“俩清大,一个军官大学都在北城,还有一个是天大,周队长,你不高兴得跳起来,或者抱着奖状,冲出门,大喊几句?”

周淼像看神经病一样,对吴英才说,“他们高考完就估分了。”就算兴奋,也是十几天前的事。

但周淼看吴英才往外掏钱的时候,眼睛亮了。你早拿出来,我早兴奋了。

“贺同的第一,上面给50,学校给20。”吴英才递过一分,然后接着说,“馒头的第二,上面给30,学校给15。”

周淼喜滋滋收,今天是个好日子,最好吃肉的日子。

吴英才走前,周淼问了句,“雷子的通知书来了没?”

“没来。”

周淼一听有点失望,刚要叹气,就听吴英才说,“没送岛上来,送雷子知青点了,清大啊,清大,来你家蹭饭的雷子都考这么好,周队长,要不然你去高中食堂吧,和你关系好的孩子们考的都挺好。我得让以后的孩子都沾沾你身上的福气,周队长,去不去,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周淼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去,我年后还要去北城给包子找艺考老师”

吴英才听周淼一说,双重惋惜,“你说包子那么好的成绩,非要去什么戏剧学院。”

周淼参透吴英才的心思,“你是不是在心里祷告,包子艺考别过,死了这门心思,做好能靠文化分上综合性大学?”

吴英才赶紧走,他就冒出这么点恶意,就被周淼看透了。

周淼知道替包子惋惜的不仅有吴英才,岛上很多人都替包子不值得。

周淼一句都不劝,长大后的日子,是孩子们自己过,以后她的影子在孩子们的世界只会越变越小,他们越走,世界越大,爹娘越来越变成需要他们照顾的小孩。

爹娘和孩子的感情,不过是始末轮回,前二十年,我对得起你,后二十年,你别忘了恩;中间几十年,更多是较真,孩子不再想什么都由爹娘决定,爹娘有想放手的心却挣不掉总爱担心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