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淼觉得自己挺含蓄了,但客厅里大大小小的全脸红了。

大鹅憋出来句,“娘我才十六。”

贺同纠正,“还有三个月才十六周岁。”

周淼长叹一声,“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进了大学,就进了花花世界,啥人都有。分数只能过滤刻苦和智商,又不能过滤人品。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们室友里有不着调的,带你们变坏,那我不是白花了十几年教你们当好人。”

周淼真觉得自己是良苦用心,但看孩子们的表情,好像在笑她为母多心。

周淼没收到成就感,就上楼给馒头讲女版性知识。

馒头涨着大红脸,看她的表情,好像也在笑她多虑。

晚上睡觉前,周淼问贺建军,“他们还没走,我就开始担心各种问题,是我的问题,还是当娘的都这样。”

贺建军把周淼搂进怀里,有手轻轻抚摸着周淼的背,“因为你是个有爱的母亲。”

这个答案,周淼爱听。

周淼接着问,“你前段时间出差,回来后,就跟我说要告诉孩子们身世的事,是你接受王局当爹?”

贺建军娓娓道来,“我回来前,出北城一趟,问他当初为什么生了我和哥哥,却不能养。又问他,明明知道我就在海岛,为什么迟迟没认?”

周淼追问:“他身份非常特殊?”

贺建军轻轻点头,碰到了周淼的头顶,索性把下巴放在周淼头顶上,“他被派去当对面的间谍。结果对面看他能力还行,又把他安插进咱们这边。所以建国后,他是那边间谍组织某小队的隐形队长,当然他始终是我们这边的人。”

周淼大概明白了,“所以王局是双面间谍,北城公安局还是负责抓捕间谍的主力,对面想让王局监守自盗,其实王局是给他们下套。这身份是够复杂的,难怪不敢认你。话说,你娘去哪了?”

贺建军说:“死了,生我和哥哥的时候,大出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