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间有人进来,说有人找他。

雷子隐约知道是谁,都拒绝多少遍了,还是没死心。

雷子站在知青点的门外,距离她五米远。

她向前,雷子后退。

“别再过来了,对我名声不好。”雷子没说错,他强调的是自己的名声,之前好言好语,劝她为自己名声着想,根本没用,拿就上自私这套吧。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想考哪所大学了,我会努力去你的城市,我相信,我们有缘。”女知青急匆匆地说完,等雷子给她一个确定。

雷子听了很纳闷,我都不知道我考那?你怎么知道的。

雷子想起来叫他的那位男知青,他好像对这位有意思,那就不奇怪了。

别人的你追我赶,设计和阴谋,雷子没兴趣参与,“我更相信有缘无份。”

女知青不放弃,“我觉得你和那个你每个月给她写信的那个,才有缘无份,人家都不搭理你,你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她从小就冷,不像我,只对你冷。”雷子说完,转身就走,不想和她多纠缠。

回了屋,雷子满脸阴霾地跟那位叫他出去的男知青说,“以后再到处乱说我的事,我就把你那些烂事全抖落出来,一件不留。”

同一轮明月,馒头在海岛也还没睡。

娘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报考的人多,录取的人少,别觉得在岛上算聪明的,就掉以轻心。

馒头又把课本翻了一遍,她不能考得比那个傻大个差。

每次写信都问她考多少分,不就是为了嘲笑吗?

她就不告诉他,让他想炫耀自己上学时多聪明,没地炫。

他还在信里写知青每天都干啥,村里人的鸡毛蒜皮,他每一次伤风发烧、拉肚子都写进信里。

他离岛好几年,这几年怎么过的,馒头比雷子的爹娘都清楚。

他为什么总阴魂不散,小时候是,长大了是,好像她的生活,他一定要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