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妇女呢。”

“我们家保姆没这么多话。”

“我不是你家保姆,我现在是你娘。”周淼把手伸过去,把贺璧眼睛盖上,“闭眼,睡觉。”

贺璧小声嘟囔了句,“法西斯。”然后睡着了。

周淼睡着前提醒自己,睡醒了一定要告诉贺璧,这三字不能说。

等周淼睡醒,对这事记得不真切,老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又想不起来。

睡醒一觉醒来的贺璧变得生龙活虎,催着周淼快收拾,他要逛大学。

“你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拘谨,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是我娘啊,又不是外人。”

“你改口还挺快。”周淼真佩服这娃娃的适应能力。

“爹说过人呢要见人说话,遇上凶的,就说话甜点。遇上软的,就说话硬点,我睡觉时候想明白了,你这叫顺毛驴。” 贺璧越说越兴奋,还模仿毛驴怎么叫。

“人不大,官场上的道道,被你爹教了不少。”

也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早就学得差不多了。

“不对,北城那些当官的,是不是差不多都见过你。”

贺璧见周淼还在磨蹭,屈尊帮周淼递鞋,正嫌弃得看着自己那两根手指头,“我爹从来不在家招待客人,不对,是我爹就不怎么回家,他很忙的,忙着抓坏人,没空回家。”每次回家都给他讲大道理,小的时候听不懂,这两年才开始有点懂。

“哦,那就好。”

周淼终于收拾好了,见贺璧还盯着那两根手指头看,“嫌我脏,就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