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岸,贺建军团里的钱营长趁午休来接。

太累了,周淼根本没注意钱营长长啥样,只觉得小钱很有钱,因为他身上有股雪花膏的味道,应该是她媳妇在用,他沾染上了,能买得起雪花膏的家庭不一般啊。

到了部队家属院,房子是新分的,空荡荡的两层半楼,那半层是一间斜坡的阁楼,二楼两件卧室,一楼分出一间厨房,一间客厅一间客房。

这格局,宽敞。

贺建军上面是刘团长,而刘团长媳妇正好管分房这事,就给了贺建军最敞亮的边楼,在整排房子里采光和通风最好的。

刘团长还想过会不会影响不好,别其他团的人拿住把柄,结果媳妇来了句,“谁敢说道,就让他们领养俩烈士孩子去,就算那是贺同志的侄子侄女,但那更是烈士遗孤,爹没了娘不爱,幸好叔叔做人,我还不帮衬着点。”

刘团长摆摆手,让媳妇去贺家帮忙。

刘团长媳妇,初中学历,在部队小学给一年级当语文老师,平时课不多,就分管家属院这些杂事。

钟老师到时,贺建军刚从食堂买饭回来,周淼带着俩孩子在清厨房,顺便问问俩孩子最喜欢吃什么,下午去供销社去买,俩孩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啥。

在姥姥家时,姥姥不让挑食,给啥就得吃啥,不吃就饿着,在姥姥家,包子见过包子,馒头也见过馒头,但那只给小舅家的儿子吃,姥姥说,孙子和外孙不一样,外孙和外孙女也不一样。

周淼看孩子说不出来,就不问了,那段回忆多想一秒都伤心。

贺建军和钟老师在门口遇上,一起进来的,钟老师放下青菜就走了,让周淼有事就找她,有困难就说,她就住在这栋楼后边。

吃饭的时候,周淼问贺建军,钟老师之前是不是干过革命?钟老师一头齐耳短发,说话干事一股利索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