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竹榻之上空空如也,这小小的单人床则是被人硬生生的挤成了双人床。

十指指骨被白酒酒掰的噼啪作响。

她翻转身将顾北决按在身下,垂眸注视着他:“说好的你睡竹榻我睡床,嗯?”

顾北决超乖状,举双手投降:“怕你着凉。”

白酒酒:“。”

冷个der啊冷。

现下是夏末秋初,天气不光冷,还挺闷热。

怪不得,怪不得她于睡梦中有种三十多度的天被迫站太阳底下暴晒的感觉。

“那身上这衣服也是?”

“酒酒真聪明,啾。”

白酒酒把黏上来的人推开,回床上脱下身上的外衫,叉着四肢霸占了整张床:“谢谢夸奖,等下出去时记得把门带上。”

她自己的那件外衫也搭在床头,比之顾北决那件几乎和夜色融成一体的深色,是那么的鲜亮、显眼。

再说以顾北决的眼力,不小心拿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幼儿园小朋友谈恋爱都没这么幼稚的!

“出哪儿去?”

顾北决小心翼翼。

白酒酒毫不客气的横了一眼:“我怎么知道。”

这憨批不光幼稚,还敢不经她同意就上她的床企图热死她,tui!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iai”

“我就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知道!”

车轱辘话几转。

被扫地出门的顾北决誓死赖上了床尾巴,任白酒酒怎么戳也装成块石头不动。

行。

他顾北决装石头,她白酒酒就装木偶。

白酒酒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