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罚!

眼见小厮垂下头,乖乖顺顺的的答了声“是”。他欣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至少府中还有些个下属,能让他略感舒心。

“属下小柒。”

“”草。

“找到公主了吗。”

“没有。”

得到这个回答,桌案前正在漫不经心写写画画的白术搁下了笔:“白一你说,朕这公主是越长大越有趣了,不是吗。”

半跪着的白一垂着头,眼观鼻鼻关心,默然不语。

几日前,派出去的人刚传回抵达边境牧城的消息,紧接着就是一条白酒长公主带着个小子不知所踪的消息。

这就不相当于公主不光违抗皇命、戏耍天子,还公然私奔

这可真是相当“有趣”了。

瞥见陛下扬起的嘴角,白一把脑袋埋的更低了。

白术不甚在意白一有没有回答,自顾自的窝进了椅子里,整个人懒洋洋的用起一只手支住脑袋,另一只手解下了腰间缀着的小玉坠子把玩。

这坠子是十年前的小白酒雕的。

玉的材质是极好的,暖白的色泽衬着雕刻的形状,乍一眼看去还当是一只羊,细细看去,羊皮下是只眼冒凶光的狼,当真是有趣极了。

有趣到他这个帝王,贴身戴了整十年。

他看着小白酒在他面前豪不掩饰的野心和能力,期待着打磨着不断的倾注心血直到三年前,他开始失望了,并且很快失望透顶

三年前,北国从未想过自己会毫无征兆且毫无所求的送他们一个质子,尚且这质子还是他唯一的血脉。

当时,不知情的人都猜测是白国近年式微,不得已向北国低头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