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视线就这么在半空中交汇了。

谢泽宴弯了弯眉眼。

他当然能感觉到，在跟少爷刚见面的时候对方似乎就有些戒备，浑身上下都带着股小心翼翼。

与其说是戒备，倒不如说……

他不知道还怎么跟自己相处。

就像是只刚刚踏出舒适圈的小动物，正在探头探脑的嗅着周围的环境，努力让自己迈出那一步。

“怎么样，是不是比直播间还帅？”谢泽宴半开玩笑道，想着缓和下气氛。

谁知这句话一出，许昭那双漂亮的眸子猛的睁大了几分，几乎是逃避般躲开了视线。

谢泽宴僵住了。

他伸手扶额，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脑子了。

本来少爷就已经够害羞了，自己居然还说这种话逗他。

“不好意思，我说话不怎么带脑子，你别放在心上就行。”谢泽宴勉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身边这人却抬手把衣领往上抬了抬，一副要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

过了半晌后，安静的车厢里响起了轻微的应答声。

许昭声音小到微不可闻：“不用不好意思……你确实比、比直播间要好看。”

谢泽宴没料到自己会得到回答，回头看向他，眸色深邃中隐隐带了些不为人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