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谢。

他耷拉个脑袋,垂头丧气的抬起眼,就看见前座上的祁轻筠像是想去搂钟雪尽的肩膀,和对方咬耳朵,但原本对祁轻筠百依百顺的钟雪尽不知道为何,浑身僵直,像个长歪了用力往后弯木头桩子,直挺挺的戳在祁轻筠怀里,哪里还有之前半分软绵绵的模样。

祁有岁见此,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

“完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爸爸妈妈竟然吵架了!”

他们该不会不一起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吧?!

回家的路上,祁有岁坐在副驾驶上,有些惴惴不安,频频朝后视镜看去,果然见往常恨不得黏在一起的夫夫俩此时各自坐在车两侧,互相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动作虽然是完全相似的一致,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的凝重。

直到回到家里,钟雪尽还是没有开口和祁轻筠说一句话,祁轻筠也不惯着他,晚饭上,两个人各吃各的,一次互动都没有。

“”

他们这一沉默,倒把祁有岁弄得有些慌了,在钟知春饭后喝茶看报的功夫,像个小猫崽团子似的,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凑到外公身边,抱着枕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钟知春彼时刚刚出院,身体还没大好,不情不愿地半放手给钟玉容和祁轻筠,因此难得修养在家。

他哪里看不出祁轻筠一家子的暗潮汹涌,但他懒得管,余光一直盯着紧张的祁有岁,微微勾起的嘴角掩在茶杯下,看不分明。

祁有岁看不出钟知春的优哉游哉,犹豫了半天,看着老爷子“平静”的侧脸,片刻后下定决心,像个小蜗牛似的缓缓贴过去,下巴扒在钟知春的肩头,可怜巴巴地瞪圆眼睛,像他妈似的,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外公,我问你一个事行不?”

“”钟知春就等着他这句话,淡定地呷了一口茶,茶杯底放在桌面上时发出砰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