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沈涟一虽然家境不错,但据说家族势力不在南港,主要在京城,所以要是祁有岁真的想报复沈涟一,沈涟一还是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的。

“哦,是他啊。”

祁有岁听见沈涟一的名字,一直礼貌疏离的脸上骤然浮现出些许厌恶,握着笔的不由自主地用力,在纸上重重戳出一个黑色的洞,随即面无表情道:

“早知道花是他送的,那还不如让花烂厂里算了。”

虽然即使沈涟一不推祁有岁那一下,祁有岁的急性再障也不会因为沈涟一的故意而消失,但祁有岁又不是圣父,沈涟一也不像是楚却泽,是和祁有岁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的发小,祁有岁没有什么原谅沈涟一的原因。

半点也没有。

“”黎涔听完祁有岁的话,心底咯噔一下,心道大事不好,果然,祁有岁的话音刚落,一直在偷偷听祁有岁和黎涔对话的沈涟一脸颊涨红,羞愤欲死,用力地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腿和地板划擦出尖利的摩擦声,像极了动物的爪子磨石头的声音,怒吼道:

“祁有岁,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黎涔还没来得及拉住沈涟一,就见对方迈开一双大长腿走了过来,像拎小鸡仔似的拎起祁有岁的校服领口,将对方怼到墙角,粗暴的动作甚至碰倒了一旁的桌椅和书本,哗啦啦的掉落声伴随着他咬牙切齿的音调,无端带着些许戾气和暴躁: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沈涟一!”黎涔看着祁有岁震惊的模样,几乎要被沈涟一这个没什么脑子的体育生气疯了,恨不得用书去拍他的脑袋,怒道:

“你放开祁有岁!他病才刚好!”

“哗”